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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,感受得到那一點一點接近核心的緊張!那種感覺,簡直像極了男人穿著小雨衣在穿行……!

她死死咬住唇,開始昏亂起來。

不過幸好這段距離短,他很快便抵達了腰側,蹙眉抽回手去,瞇眼盯著她。

時年睜開眼,卻只能撞見他的墨鏡,完全無法觸及他的眼睛。可是——她卻能清楚感受到他目光裏的研判,和……若有似無的輕顫。

這麽霸道無忌的他,難道竟然也在——緊張?

不會的,一定是她看錯了。

時年深吸口氣:“滿意了麽sir?可以放開我了吧!”

湯燕卿仿佛下定決心,猛地咬了一下指節,徑直走上來:“……別急著得意,還有一處。”

他的手便又伸進來。

時年登時顫抖:“你敢?!”

他隔著太陽鏡,瞇眼望她:“現在不敢也晚了。”

說罷,他的手靈活卻又霸道地直接伸進她腿縫中間!指尖幾乎就要點上她的……!

卻在此時,他的手指便被攝錄機宕住。

他手指一停,悄然吸氣,便緩緩勾起紅唇:“還說沒有麽?這又是什麽?”

隨著這一點發現,他便通身都放松下來,唇角再不緊繃,而是勾起了惑人的弧度。他的手指也更加從容,繞著她的腿.根打轉,輕巧地將固定攝錄機的綁帶揭開。整個過程裏,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她那處隱秘的肌.膚上點觸、滑動,叫她無法呼吸。

她只好張開嘴,大口大口吸氣:“Sir,別怪我沒有提醒你——是你得意得太早了!那不是你要找的東西,你看見了就會後悔的!”

“後悔?”他故意放慢動作,拉長這個過程,借以懲罰她的桀驁:“後悔二字從來就不曾出現在我的字典裏過。”

說到這裏,他仿佛微微蹙了蹙眉尖。兩個人距離實在太近,於是她都看見了。

他隨即便改了下說法:“……或許曾經後悔過,不過從此再也不會後悔了。”

他在說什麽?

不過他卻還是輕松地解開了綁帶,將攝錄機從她裙下取了出來。

他將攝錄機湊到眼前細看,時年便冷笑起:“Sir你最好摘了太陽鏡,仔仔細細地看清楚!這根本就不是你要找的東西,而是我采訪用的攝錄機!”

湯燕卿指尖靈動,一撥一按,那精密的小儀器便自動播放了畫面。他也忍不住皺眉,卻明知故問道:“你是記者?”

“對!Sir,你一定會為今天這樣對待了一個女記者而後悔的!”

湯燕卿快速倒帶,便邪佞而笑:“恐怕是你高興得太早了。你的攝錄機上記錄下了嫌犯的親口供述:你聽她那麽清楚地對你說,她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在她眼前倒下來……你故意藏匿不肯交給警方,我有理由懷疑你有窩藏罪證的嫌疑。”

他悠閑地將攝錄機用手帕包住,擱進口袋,然後摘下手套悠閑垂眸望來:“想要上法庭控告我?恐怕你自己要先獲刑。”

時年見攝錄機被沒收便急了:“你還給我,我今晚要靠它寫出稿子來,明天還要見報!”

他便越發悠閑自在起來,也不急著給她打開手銬,只慵懶問他:“為什麽這麽在意這篇稿子?就這麽一點素材,你距離真相還遠著。充其量也只有‘童妻’能當個噱頭。這不該是一個成熟的記者該幹的事兒。”

他竟一語中的……時年羞憤之下忍不住脫口而出:“因為我要用這個題材打敗湯燕卿!”

☆、29.29今天這個,只有我能碰

29、今天這個,只有我能碰

湯燕卿一口氣梗在心口,一動沒動原地盯了時年足足有三分鐘,四下看了一眼,實在沒找見樹,便一抹頭就走。

“哎,sir你給我打開手銬!”

湯燕卿已經走出了巷子口,站在路燈下。他沒理會時年,伸手將之前沒收的時年的手機掏出來,開機,按下最後撥出的那個號碼:“……來接她,對。”

說完回頭盯了時年一眼,什麽都沒說,也壓根兒就沒回去,只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,朝她晃了晃,連同一張小紙片一起,就那麽放在巷子口的地面上。

街燈光照下來,在鑰匙上映出一點反光,明晃晃的。

然後,他就這麽走了!

時年急得大罵,使勁伸腳,設法想要勾著那串鑰匙。可是腿又不是彈簧,就差那麽一點兒,怎麽也無濟於事。

“Sir你等著,我一定告死你!”

回聲嗡嗡,在暗寂的小巷裏傳出去很遠。

兩輛車子一左一右駛過來。湯燕卿神情輕松地上了賈天子的警車,然後悠閑瞧著那輛車子裏的女孩兒跑下了車,循著時年的喊聲鉆進了巷子;繼而又鉆出來,撿起地面的鑰匙……湯燕卿尤其緊盯了一眼,確定了那女孩兒連同對面的紙片都一同撿起來了,這才唇角一揚,吩咐“開車”。

這一片的巷子太過狹窄,車子開不進來,賈天子這才來晚了一步。

他覺著今晚的湯燕卿有點不對勁——自從上了車,便一直唇角輕挑著,仿佛極其愉快。

且總是無意識地,將指尖湊在鼻息,一路就這麽嗅著。

“方才,究竟發生什麽事?”

當聽湯燕卿講完,賈天子嚇得一腳將剎車踩到底,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
“燕卿,你瘋了麽?警局有建議,在沒有拍檔在場的情況下,盡量不要單獨對異性嫌疑人進行搜查,以免惹上官非。再說從前咱們辦案時,你都是只讓我動手的,你碰都懶得碰。今天這是怎麽了?”

湯燕卿對賈天子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,嗤了一聲:“今天這個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
賈天子扭頭望來:“今天這個……”

湯燕卿伸手將他臉又推回去:“開車。我累死了。”

葉禾手忙腳亂,終於將時年的手銬給打開,然後抱著時間就要哭:“頭兒你受委屈了。我就說你不能把藥藏你身上嘛……”

時年嘆口氣:“不是藥的事兒,是攝錄機。”說著趕緊從葉禾掌心抽出那張小紙片來。

竟是一張名片。

是法律援助站,律師的英文名叫Yancy。

“他什麽意思?”時年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
更懊惱的是,方才那警探就那麽走了,她最終也沒機會看見他的證件。她被他摸遍了全身,竟然壓根兒就不知道他是誰!



【湯sir為啥說累死了呢?咳咳,男人,你懂的。收藏喲,多收多更。】

謝謝irenelauyy的10花,cathy的紅包。

☆、30.30丈夫的溫柔

30、丈夫的溫柔

時年回到家。不成想,卻見窗口亮著燈。

時年便楞在門口。

這若是從前,她該多麽欣喜若狂?她會以為,她終於等回了向遠,終於等贏了時光。

可是此時,她努力搜索每一個細胞,卻都沒找見一絲一毫的快樂。反而,心莫名沈入谷底。

進門脫鞋,向遠果然從廚房出來,脖子上掛著圍裙。上來接過時年的公事包,上上下下打量時年一番後,不顧時年還沒換完鞋,便將她抱進懷裏。

“太好了,你沒事。下午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機,真是急死我了。”

他長臂緊緊攬住她,唇便自然地吻在她額上。熾烈得不可思議,正輾轉著想要滑動向下,去吻她的唇。

時年一驚,連忙閃身退了一步,推開他。

“阿遠,我是想找你坐下來好好談談。只是——抱歉,今晚我要趕稿子,今晚不行。你去忙吧,讓我一個人靜靜,行麽?”

向遠被推開,稍有遺憾,不過卻極快恢覆常態,又是翩翩公子。

燈光柔暖罩來,他只穿著簡單的白襯衫,袖口挽到手肘,卻都帥得驚心動魄。時年不得不承認,他可生得真是好看。雖不似今天遇見的那個警探那般攝人心魄,卻勝在叫人倍覺安心。

當初或許就是這種安心,才叫她決定嫁給他。

“說什麽呢?”向遠寵溺地伸手在她額頭栗鑿一記:“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,我就算再忙,也得在家陪你。”

他說著推著她走向浴室:“你去沖個澡,一刻鐘後開飯。”

時年有些無法呼吸。

看眼前這個家,燈光溫暖,廚房裏飄出菜香,最重要的是向遠身影穿行於其間……一切仿佛又是她從前期冀過的模樣。仿佛曾經的那些孤單,都只是她的一場夢。

只是這一切卻發生在她已決定與他分手的晚上……

她便跟進廚房去,“阿遠你別忙了。如果你是擔心我白天的事,那請你放心,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”

向遠停下來,回眸望她:“時間,希望你不是在對我下逐客令。”他走過來,將時年淩亂的鬢發撩開:“我不是客。這也是我的家,我們兩個共同的家。”

……或許今晚真的不是一個好時機。時年便搖搖頭,“算了,那你隨意吧。”

她進浴室沖澡,下意識再望向浴巾架……不是幻覺,那浴巾是真的被她扔掉了,早晨她痛下的決心不是一場夢。

她擦著頭發出了浴室,便直接進了書房。先電郵聯絡老板,解釋今天采訪湯燕卿的不順利,再另報選題。老板的電郵很快回來,雖表示了遺憾,不過卻也批準了她的新選題。

門上輕響,向遠端著托盤走進來,將香噴噴的飯菜放在她手邊,柔聲道:“工作再忙,也別忘了吃飯。”

說完走到時年背後,伸手搭在時年肩上,緩緩幫她按摩。

從前……這是他們之間的小暗號,是他想要了。

時年閉上眼睛。

若是換做從前,她會將這一切當做幸福,她會十分珍惜。可是此時……

她避開了他的手,深吸口氣說:“阿遠,我今晚會通宵趕稿。對不起。”

向遠卻耐心一笑:“沒關系,我等你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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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1.31卻……想著他

31、卻……想著他

他又走過來,從背後攬住她的頭,在她頰邊顫抖印下一吻:“你趕稿,我就在一邊看書,不吵你。”

這個吻,叫時年陌生得攥緊拳頭,才能忍住不去用手抹。

“可是阿遠,我已經習慣了獨處。你這麽突然出現在我身邊,我不習慣。”

“盡說傻話。”

他不以為意:“結婚之前我們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,結婚後不是也順利生活在一起了?”他故意一頓,“而且,還那麽甜蜜。所以不用擔心,我保證,你的身子很快就會想起我,不會超過五分鐘。”

他的嗓音裏漾著夢幻,他的手已經沿著她頸側滑下來,在她身上徐徐游動。

時年已經是拼命在忍耐,可是……一想到他的手也可能同樣在羅莎,或者其他女人身上這般游動,便叫她覺得惡心!

她猛然起身,甩開他的手。

“阿遠,你夠了!”

向遠受阻,瞇眼望向她。如玉君子的眼眸裏,藏著一縷瘋狂。

時年焦躁地耙了耙頭發:“算了你留在家裏吧。我去辦公室寫稿。”

時年幾乎是落荒而逃,隨便拽了一條長裙,拎起公事包,踩著鞋就走。還沒等出門,向遠就追上來,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臂:“時間,你究竟怎麽了?”

怎麽了,真的還要問她麽?

可是今晚……算了,她還得寫稿,不想跟他吵。

時年便盡量冷靜,擡眼望他:“今天也許是工作不順利吧。采訪湯燕卿搞砸了,你媽媽說的對,這本就是你幫我聯系的,不是我自己的功勞。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。所以我得將功折罪,必須用一篇精彩的稿子來換下原本為他而留的版面。”

她的眼底泛著絕望和不容抗拒……向遠便深吸口氣,退後一步:“好,好。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,都叫你很不好過。所以我不逼你,我同意你出門。”

他冷靜下來,又是淡然從容的模樣:“不如我們明天約會怎麽樣?我明天去接你。”

時年不想多談,隨便點了個頭便奔出門去。

直到一口氣奔進公司電梯,她才發現自己出了糗。

剛洗完澡就奔出門,隨手抓的一條衛衣長裙,內裏卻只穿了內.褲,卻沒來得及穿上Bra。

電梯裏的鏡子不留情面地照出她微凸的尷尬……她臉一紅,急忙將公事包抱在前面,勉強遮住。

辦公室裏靜悄悄的,同事們都下班了。時年自己開電腦寫稿,萬籟俱寂之下倒也極有效率。

除了——衛衣裏的毛圈兒總是摩擦到她的xiong尖兒,叫她總有一種時刻被粗糲的手指愛.撫的錯覺。

便在這天地一片的幽暗裏,該死地想起了那個阿sir對她所做的一切……

他的手仿佛一直都還在她身上,一刻都未曾離去。

叫她奇怪地——忍不住輕顫。

她絕望地擡眼望向窗外。窗玻璃倒映出電腦顯示屏的微光,還有坐在微光裏怔怔的她。

這該死的晚上,她拒絕了等待已久的丈夫,卻在奇怪地為一個陌生警探的觸碰而顫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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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2.32sir,你還不放過我?

32、sir,你還不放過我?

終於完成了初稿,她連忙電郵過去給老板審閱。等待的間隙裏,她掏手機,想要給葉禾發一條Talk。

卻一時沒摸到手機,時年想了想,說不定是從家裏出來的太匆忙,落在家裏了。便點開Talk的網頁版,給葉禾發消息:“寶貝兒江湖救急啊……內個,借條Bra來用。快遞來啊,快點的,不然我出不了辦公樓了。”

消息發出去,卻半晌沒收到回覆。

葉禾這丫頭,也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,怕是沒聽見吧。

她便想還是直接撥個電.話吧,便再到公事包裏找手機。

忽地——腦袋裏仿佛蹦出“叮”的一聲,她一下子楞在座位上。

她想起她的手機在哪兒了——沒落在家裏,也不在公事包裏。

是被那個警探沒收了!

他走了,將手銬的鑰匙,連同那張不知何意的名片一起留在了巷口的地面上,可是他卻沒留下她的手機!

他把它帶走了,該死的,他把那記錄下她許多私隱的手機給帶走了!

一口氣梗住,時年連忙登錄手機的雲端,戰戰兢兢打開相冊。

手機是現代人碰不得的軟肋。現代人可以丟了身份證,丟了錢包,丟了銀行卡,可是卻絕對不能丟了手機!手機裏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,譬如——相冊裏那些自拍!

雲端的同步記錄唰地展開,時年清清楚楚看見,相冊裏的所有照片都曾在最近的兩個小時內有過被下載的記錄!

不用問也知道,一定是那該死的警官幹的!

時年喘不過氣來,突然又想起方才的Talk來。她的Talk可以電腦和手機同時登錄,那麽也就是說——她方才給葉禾發的那條信息,拿著她手機的那個人也能同步看見!

哦天哪,她真是沒法兒活了!

時年沒猜錯,過去的兩個小時裏,湯燕卿一直喜滋滋地攥著她的手機。

她的相冊裏是各種面貌的她。有笑的像個無邪的小姑娘的,有醉了酒湊在鏡子前扮成小野貓般的自拍,還有跟葉禾等同事的合影,還有一些配了文字或音頻的隨手抓拍……

他看著看著,不由得斂去笑容,瞇起眼來。

她的一顰一笑,一根一根扯動了他的神經。

他忍不住將她的照片一一下載。他要將它們都變成他的,當他想她時,隨時都能看到。

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來——他一看之下便捂住嘴,忍住笑。

她說她沒穿Bra,她說需要江湖救急。

他嘆了口氣,起身隨便撈起一件外套,便邁開長腿走出門去。

她沒穿Bra的樣子——他必須要親眼看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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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3.33真,好看

33、真,好看

一片暗寂的辦公室,一個慌亂得恨不能要跳樓自殺的女子。

相映成趣。

Talk終於響了一聲,卻是個陌生的頭像,消息裏只有兩個字:“下來。”

時年一把扯住自己的頭發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,就憑這語氣,她也能斷定絕不是葉禾,而是……那個警痞!

她是得罪了哪位大羅神仙,竟然要這般跟這個人糾纏不清?

她決定裝傻,不下樓也不回覆。

對方仿佛能窺破她的心事,隨即又發來一條:“我只等你118分鐘。”

為什麽是118?

時年猛然醒悟:她相冊裏存著她的118張私照!也就是說,那個痞子在威脅她,一分鐘就曝光一張私照?!

這個……此處略去十萬八千個字。

時年終究還是抱著公事包跑出了辦公樓。

她今晚剛洗過澡,頭發都散著。沒用過任何的發型用品,發絲全都自然地蜷起慵懶的弧度。身上只是一件針織長裙,裙擺下露出細致的腳踝,下面是光腳踩著一雙人字拖。面上脂粉未施。

這副模樣在別的女人身上一定是一場災難,可是在她身上……卻叫車子裏的湯燕卿一把攥緊了長褲。

該死的,她讓他的每一條褲子都變得如此緊繃。

Bra對於女人來說有時候不僅是一件內.衣,更是最基本的自尊和自信。沒有了這重底限,任何女子都不敢隨便面對一個陌生男子的。

尤其,是一個兩個小時前剛摸遍她全身過的男子。

於是當時年剛跑出辦公樓門的時候,還是緊張得微微顫抖的。可是當看清了那輛停在街燈光影裏的藍色路虎——她便怒火中燒,直接跑上來狠狠砸他的車門玻璃。

“喔,原來是你!我說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!”

湯燕卿悠閑落下車門玻璃,向外歪頭,朝她看去。

只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,時年便是呆呆一怔。

拜托,她也不想的。她自認也從不是花癡——可是這一瞬,她的神智不受她自己控制。

此時車裏的男子早已褪下了警服,摘掉了那副欠揍的太陽鏡。只穿一件寬松的牙白V領針織衫,露出纖致的鎖骨。發絲沒有經過細致的梳理,蓬松而柔軟地貼著耳鬢,一減警服帶給他的嚴肅感,此時看上去更像個大男孩——有著標準超模比例的大男孩兒。

他應該也是剛洗過澡,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股溫熱的水汽,散放著致命的氣息。

更要命的是他的那雙眼睛……

那雙眼睛,縱然在夜色裏竟然也澄澈如清泉,光芒閃動,叫人移不開眼。

狹長的眼瞼,配著極薄的眼瞼,原本很容易是典型的東方人的丹鳳眼,可是他卻偏還被上天獨厚,生出恰到好處的雙眼皮——於是他的這雙眼,既有東方的古典風韻,又有西方的深邃迷人。

這樣的一雙眼,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。仿佛這天地之間,只有一個她存在。

時年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
她使勁咬住唇:“還我手機!”

他眼都沒眨一下,聳了聳肩:“……先把你懷裏那礙眼的公事包放下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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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4.34乖,舉手投降

34、乖,舉手投降

他突然叫她放下公事包……時年只微微一轉念,便已明白了過來。她惱得真恨不得揚起公事包去襲警。

“Sir,拜托你不要這麽無聊!”

湯燕卿瞇起眼來:“我不過是要還你手機。不是你要的麽?”

他說罷,將手裏一個小盒子揚手朝時年扔過去。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,盒子扔得那麽高,時年下意識只能舉起雙手,跳起來去接。

橘黃燈影下,她那失去了公事包遮擋的部位——動若脫兔。

他含笑垂下眸子去,不敢多看。

那麽善良的姑娘,哪裏能一一猜破他的想法。只是——就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她啊。

時年白跳了幾回,還是沒能捉住,眼睜睜瞧那小盒子掉到草坪上去。

她回頭瞪他一眼,心說:這要是摔碎了,我不會饒了你。

連忙提起裙擺,跨進灌木去,將小盒子撿起來。小心地打開——卻是一楞。

裏面根本就不是怕碎的手機,而是,一款Bra。

無接縫立體剪裁的1/2cup,上面是雙色精致繁覆的繡花。標簽上V與S扭轉纏繞在一起的LOGO設計,她認得。

她便驚訝扭頭望他。

他將手肘支在車窗上,撐著刀裁一般的下頜,正慵懶瞧著她。見她望過去,才淡淡道:“你說沖我借一條……對不住,我平常也不穿這個,實在找不到我穿過的借給你。不過幸好我衣櫃裏閑著這麽一個。是前些日子去看她們的大秀,被邀請到後臺跟‘天使’們合照,不知誰偷偷塞進我手裏的。本想當場扔了,又怕小姑娘抹不開面子,便勉強留著了。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,就送給你吧。”

“如果你覺得別扭,就當廢物利用,給地球環保做一點貢獻。”

一套VS,竟然被他說得這般輕描淡寫……時年有些感傷。她想起在中國的時候,同寢室的女孩兒們都愛看維密的大秀,看完了就拼命幻想,希望自己也能穿上一套那樣的內.衣,然後也有維密天使們一樣的美麗。

可是當時她所在的城市裏根本就沒有維密授權的專櫃,更遑論大秀上的單品都是天價,她們根本買不起,更無處去買。

卻沒想到,這樣不經意之間,她竟然真的得到了一件——尤其是大秀上才能見到的單品。

時年將小盒子抱在xiong前:“不管怎樣,謝謝你。”

他托著下頜,滿意地笑笑:“不客氣。再說,你也給了我報酬——”他用手指簡單指了一下她xiong部:“嗯,非常,好看。”

他揚了揚下頜:“下次如果你再有這種的需要……,嗯,你不許再隨便聯系別人,你聯系我就好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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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35.35來你這麽愛她

35、原來你這麽愛她

“你!”時年這才尋思過味兒來,又羞又惱,真恨不能撲過去卡死他。

他輕嘆了口氣:“算了,不逗你了。”他手裏又舉起一個小盒子:“喏,這回真的是手機了。”

嘴上說得無害,事實上卻如法炮制,又故意高高扔起來!

——結果,時年還是只好又伸手去接。跳起來,又急速奔跑。

Xiong前小小的磨礪感提醒了她,她慌忙停下,氣哼哼望過來,已是滿臉紅透。

她已在火山邊緣,不能再逗她了……他便一笑坐回去:“好了,我走了。Bye。”

他說走就走,發動了車子,故意繞了個圈子,沿著她的身邊滑過。

時年急得跺腳:“餵,你還沒告訴我,你究竟是誰?!”

他從倒車鏡裏看她懊惱的模樣,不覺又勾起唇角。他一腳點下剎車,從車窗裏探出頭來:“我已經給了你答案。我要你自己找來。”

他說罷啟車就走了。時年氣得大罵:“混蛋!我不會放過你的,你等著!”

湯燕卿開車轉過街角,才從後視鏡上收回視線。收起微笑,目光轉冷,繼而戴上藍牙耳機,撥下號碼。

“向遠哥,你在家麽?在?哦,真是好極了!!!”

他握緊方向盤,緩緩說:“出來喝酒吧。今天白天真是不好意思,實在沒認出你來。你就當是貴人多忘事吧……晚上給小弟個機會賠罪。”

他不想多想,可是卻忍不住多想。她今晚怎麽會突然從家裏跑出來?甚至慌亂的忘了穿Bra?況且再一想到她今晚還要這樣子回到家中去,面對向遠……他便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。

倘若她幸福,倘若向遠給了她想要的幸福,那他倒也罷了。只可惜,向遠違背了他在婚禮上的誓言。

他便不能繼續沈默下去。

今晚,他不會讓向遠回家。

向遠接到湯燕卿的電.話也頗有些意外,更沒想到湯燕卿會自稱“貴人多忘事”。

他只能搖頭微笑:“燕卿,你終於想起我來了,真好。我就說憑我們兩個人小時候的交情,你怎麽可能當真忘了我?就算後來我回到中國去讀書,咱們有多年未見,你也不至於對我全無印象了,不是麽?”

向遠頓了一下,看了看腕表:“只是今晚不方便,抱歉啊燕卿。”

“為什麽今晚不行?”湯燕卿瞇起眼來:“向遠哥如果今晚不來,那就是還在生我白天的氣。”

向遠皺眉。沒想到多年不見,湯燕卿還是這麽一副少爺脾氣。可是這位少爺卻得罪不起,他只好溫言解釋:“是這樣的:你嫂子今晚在辦公室加班,我得等她下班回來。燕卿你是警探,你明白我的擔心的。”

湯燕卿幾乎要忍不住冷笑出來:“向遠哥,原來你有這麽愛——嫂子。”

這一聲嫂子,真難發音。

向遠輕笑一聲:“燕卿,等你也結婚後,你也會明白的。”



【要做一點特別的註明:湯燕卿決定正式出現在時年面前,是在時年做出分居決定之後。而在國外某些州的法律裏,分居是離婚程序的正式啟動。】

☆、36.36夢裏被人溫柔珍愛

36、夢裏被人溫柔珍愛

時年回到家,向遠卻已不在家。他在冰箱上用磁力貼留下字條,說是臨時有事出去,爭取早點回來。

今晚,這樣的字條沒叫時年再失望,反倒叫她悄然舒了口氣,睡了個好覺。

一早她在滿窗陽光中醒來,楞怔望著光暈裏,她自己的剪影。

她做了一場夢,夢裏是一片黑暗,她什麽都看不見。卻能感覺到那黑暗裏不是她一個人。還有一個人,男人。

……夢境裏,那個男人撫.摸了她。雖那樣陌生,手勢卻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溫柔,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。那是她久違了的被人珍愛的感覺。

很奇怪,這樣古怪的夢境卻沒叫她害怕,她醒來之後也再不是一身的冷汗。反倒有些——悵然若失。

她嘆了口氣起身洗漱。

夢都是反的吧。她原本怕黑,又有一定的幽閉恐懼,所以真實的她怎麽可能忍受在黑暗裏被一個陌生人那般親昵地撫.摸?真是無稽。

“噗”,她將牙膏吐凈,放水沖洗牙刷,無意擡頭看向鏡子。

鏡子裏那個頭發有些蓬亂,卻兩腮桃紅、雙眼晶亮的女人,是誰?

她皺眉,逃也般回到房間。沒吃早飯,便出門上班。

可是一進辦公室,葉禾還是迎上來沖她眨眼:“頭兒,臉泛桃花哦。昨晚——跟姐夫‘健身’了?”

“別胡說。”

時年連忙回到辦公桌旁。卻見葉禾依舊在擠眉弄眼——她一垂眸,便也嚇了一跳,原來是桌上放了一大捧紅玫瑰!

葉禾湊過來:“替你簽收過啦。姐夫送過來的呢。”

時年卻忍不住皺眉,想起昨晚向遠說過“明天約會吧?”

“謝謝你。”

時年拉開文件櫃,將花束都丟進去。

葉禾看了大驚小怪:“幹嘛?我去找個瓶子幫你插起來不好麽?”

時年打了個噴嚏,“我花粉過敏。好了葉禾,開始工作吧。”

早會過後,采編組的大老板李普曼叫時年進辦公室去,讚許道:“童妻的稿子做的不錯,現在PC和手機終端上的點擊和下載量都很好。紙媒方面也被各大零售終端放在了重點位置。時,恭喜你。”

時年這才長舒一口氣:“湯燕卿的采訪被我搞砸了,這是將功折罪。”

李普曼點頭:“新聞要的不光是噱頭,更要體現事件背後的人文關懷。這個選題很好,我建議你延展,做深度,成系列。”

時年果斷點頭:“好。”

李普曼卻面色凝重:“只是,時,會很危險。”

時年便笑了:“當年您做記者,炸彈就在身邊炸開,暴徒將您也綁架……您怕過麽?”

李普曼張口正要說話,時年卻已經搶先,眸光明凈“我是記者,我責無旁貸。”

距離午休還有一個小時,時年卻起身向外去。葉禾忙也跟著起身:“頭兒,我陪你?”

時年搖頭:“我自己去,有事電.話你。”

早上向遠的鮮花便已送來,中午他一定會來接她去吃飯。

對不起,她今天不想見他。

她想了想,掏出那張名片看了地址,便發動車子開了過去。

這個Yancy,究竟是何方神聖?



【還有~】

☆、37.37世界真小

37、世界真小

出乎時年意料,這間叫“唐朝”的法律援助公司繁忙異常。環視周遭,客廳裏主要是亞裔,多數是老人、婦女和孩子。他們都張著迷茫的眼睛望向她。按照州法律,只有生活在貧困線之下的居民,才可以享受到法律援助服務。而從事法律援助的律師,一般不收費。

向遠的律所時年也去過,那裏奢華優雅,室內設計都是名師的作品,孤傲高貴得像臨波自照的水仙。

對這位陌生的律師,她心下不由得生出敬意。Yancy,她記得這個名字的含義是:仁慈。

金發、戴著紅框眼鏡的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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